車子飛奔在公路上。
是夕陽西下的時候。沿岸的湖水在陽光的映照下金光閃摺,似繁星點點,墜流湖面,黑夜前最美的剎那。
「好玩嗎?」他在身旁柔聲的問。
「嗯。」
「開心吧﹗」
「很開心。」她在一旁甜甜的笑著,知道他會滿足的拍拍她的頭,然後笑得與世無爭。
她感到有點罪惡。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學會的,這種不由衷的笑。也不記得什麼時候真正的因為感動而笑過,或哭過了。只知道現在,許多時候,自己比較像一面鏡子,反映的是他人的悲與愁,喜與樂。反正太多的時候她不太想笑,也哭不太出來。而做出和別人相同的表情,是合群的表現,最近她才悟出來的。
他拍拍她的頭,寵愛的笑著﹕「看到什麼了呀﹗這麼專心?」
這就是健。總是把她的沉思解釋成在發呆。他很少問她想些什麼。不怪他,她一早就知道健還不是很成熟的。
追求她的時候,健用的是最沒有技巧的方法,送花盯梢。感動她的是他那份未經歷鍊的無邪。
僅只於此。
那時,若不是剛剛結束了一段傷神的戀情,怕不會對健如此的不拒不迎吧﹗她承認,自己是個自私的女人,那時的她需要一個肩膀讓她棲息流連,而健就在身旁。
在他正式的提出交往的要求時,並沒馬上答應。是想拒絕的。因為好奇,她問他,喜歡她些什麼。
「妳看來好像總是很憂鬱,讓人很想保護妳。」說完他很不好意思的笑笑。她卻感動了,深深的。在那一刻她真的以為她的憂鬱,他懂。
「累不累啊?」在罪惡和歉疚的情緒下,她關心的問候了句,似乎這樣就可以減輕自己些許出軌的心態。
「不會啊!」他開心的應著,對著她的關懷有著滿足的感動。
真的,她本來以為,日子可以就是這樣平穩無波的滑過的。經過一次又一次感情的波折後,她已經很少去渴想熱烈的感情。日子,還是安逸,平凡些的好。她這麼告訴自己。知道身旁的男人愛她,憐她,也就夠了。懂不懂她,無所謂。
不願意承認是因為再遇著了川,才完全顛覆了她對一成不變的適應。然而她知道,一切,都是因為又遇到了川。